开予

随便写写 谢谢喜欢

【舟渡】年夜


#介于沙雕和温馨的中间质态

#那就叫它液晶傻甜饼吧(?

#ooc是逃不掉的存活质体

#谢谢喜欢




  燕城每到农历腊月二十后,天气总会变得反复无常——像是精神紊乱患者似的,下雨,连带刮寒凉彻骨的风,偏偏还悬个大太阳在头顶,阳光不暖人,太阳也基本就算个摆设——关键还没白炽灯亮堂。行人打伞遮风嫌多余,不打伞的话,夹着小雪的风直往脸上招呼,也是扰人。


  要不是正值春节期间,喜庆气氛浓厚,估计在街上跳脚骂天气的人能站满八家便利店。


  “费总,手套戴了没?别急着走,穿暖和了再说。”


 “师兄,你平常上班迟到就算了,一会儿去迟太久,不怕爸把你拍门外面?”费渡把手套在某人面前晃了一下,转身去取车钥匙。


“嘿,我怕啥!有你在呢不是。我多吹会儿冷风不要紧,他们可舍不得把你放门外拦着。”骆闻舟眼看着他家费渡爸妈一口一个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心里止不得着乱冒泡泡,说话都带笑,听起来有些傻,“哈哈,尤其在穆小青同志眼里,你简直能和那吃竹子的国宝家伙划个等——珍贵呀,她当年在我身上没找到地的母爱现在全放你身上了——赶紧穿衣服,冻到你我可得在妈面前跪下来忏悔。”


费渡:“……”

再穿真成熊猫了。


几分钟后——

“好了,应该不会再被冻到了!”骆闻舟满意地看着在自己魔爪下“明显圆了一圈”的费渡,在某人无声控诉的眼神中瞄了眼时间:“嘿,这个点了,是不早了。”本来还散散漫漫的骆队在一瞬间就带起了早晨三分钟出门的旋风速度,左手年货一提,右臂把费渡一夹,三步并两步地冲出了门,还不忘回脚把想跟出来的骆一锅别回去。


明显被厚羽绒服裹懵了的费渡这才回过了神,和自己手里的车钥匙对视了眼:“师兄,我们是开车去吧?”


“当然,爸妈家离这八十多公里,难道咱俩跑过去?”


费渡:“车就在楼下,看你给我这么个“衣载量”,不知道还以为suv的制暖器坏了——”


骆闻舟听出了费渡的埋怨,一边走一边说道:“没坏,但是昨晚地库车停满了,车只能停在小区外护城河旁了,从这走过去也没几步,但楼下风道口风大得很,你还感冒着呢,别着凉了。”


费渡扯了扯围巾,无奈回道:“就五十米远。”


“哪又怎么样?”骆闻舟给了费渡一个毛栗子:“着凉就是几秒的事,就你那热带鱼似的抵抗能力,到时候加重病情了怎么办?乖,咱上车再脱——”


“下车再穿?”费渡半边眉挑了上去,叹了口气:“师兄你就折腾我吧。”


骆闻舟:“你就是不爱护身体,穿的好看有健康重要吗?”


“当然。”已经走到车旁的费渡不假思索地回了声,朝着正在往后备箱放东西的骆闻舟吹了声哨:“不然到时候没姿色了,锁不住某人的心了怎么办?”


骆闻舟看着这三九天里还不把嘴边热浪话收起来的费总,正想怼回去,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费渡借着车子那小小一块后视镜,颇有些心累地在拍着落在羽绒服上的雪,手臂挥动间被上衣限制地左右为难。本来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给费渡穿多了的某人,笑神经又不受控制了:


“哈哈哈哈费事儿,别说,你这样还真有些像企鹅!”


费渡“呵”了一声便进了车,有心就这么一脚油门走掉直接把骆闻舟扔车外不管了,让他在寒风中好好反思自己欠揍的话。





骆诚家中。

  

穆小青搓了搓手,还是觉得冷,索性趁自家老骆不注意,一溜把手塞进了他的后颈处,激得骆诚肩膀都耸了一下,转而才笑眯眯地说道:“今儿天真冷,他们俩咋还没来?你刚刚不是问了,闻舟怎么说的?”


被冷到的骆诚还没回话,先把穆小青的手一握,放进自己那被体温煨得发暖的口袋里,有些不满地回道:“手都冷成这样了,还不去戴手套?冻坏了怎么办——刚问了,说路况不好。”


“路况?我家电线杆子唬你呢吧,大年三十有什么车?准又是迟到了哈哈哈。”穆小青一边感受着手掌所处舒适的温度,一边不忘编排一下自己儿子长年的“遗留作风”问题。


“没有,这回骆闻舟这小子还真没瞎扯。”骆诚把手机里的时事路况图拿出来给穆小青指了指:“雪压路了这里,他们得绕道走。”


穆小青:“嗯,冤枉他了?”


骆诚难得笑了:“嗯,是冤枉了,夫人。”


穆小青伸手点了他的头一下:“没情趣,我上次不是和你讲了嘛,这时候应该怎么说?”


骆诚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自己妻子是个什么意思,但转眼间就想了起来。


上一次在儿子家穆小青听完骆闻舟和费渡的对话后,颇有感慨地和他咬耳朵道:“你看你儿子,还是比你这点好,刚小渡在哪儿帮忙醒酒——我听了几句。”


“怎么了?”


穆小青:“不知道他们聊起啥了,反正小渡有意无意随口抱怨有次闻舟误会他了。”


骆诚有些懵,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误会什么?”


“那两小家伙可能有什么约定吧,我也不清楚,但知道闻舟一直有管人家费渡喝酒的事儿———我前言后语推了一下,应该是有次小渡没喝骆闻舟小子忙晕头记错冤枉了吧。嘿,我都不知道闻舟这么会撩人,他说啊——”


穆小青看到老伴有些好奇的侧过了头,不知怎么的笑出了声,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冤枉?哪敢!上心都来不及,你那身体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别再老偷喝酒,我那些唾沫子下成雨也都值了——宝贝儿你还不领情!那你来冤枉哥吧,怎么样?随便冤,六月飞雪那种都行,你开心就成。”


骆诚:“……”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他就当着你的面说这些?”


穆小青:“把他不敢,脸皮厚也不带这样厚的,他没看见我哈哈哈!”


费渡却倒是看到了,有些无奈地把正准备花式放情话的某人拍了拍,示意他看后面——让他正对上穆小青满眼的忍俊不禁。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毕竟撩闲这种玩意儿,仍谁被亲妈听到了都挺难接着散德行。


穆小青看着骆诚从一脸茫然到想什么似的转变后,不大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来吧,老骆,也说一个让我开心开心。”


骆诚:学不来学不来。




门铃在这时响起,骆诚像是解脱了一般踱步走了过去,三两秒间又将表情调整成了平日里领导阶级特有的一本正经。


“爸,新年快乐!”门外的费渡眼里盛着笑意给骆夫问了声好,又朝着穆小青的说道:“妈,路上实在堵,来的比预计晚许多,不好意思。”同时还略显乖巧地点了点头。


骆诚:“快进来吧!”

“没事!闻舟和我说过了,辛苦小渡呀,还拎这么多东西!”


真正充当苦力工的骆闻舟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再看看那儿只提了一瓶子酒就被两口子急急忙忙迎进去的费渡——嘿呦,老骆的严肃脸都缓和下来了。


骆闻舟在年三十晚再一次清楚认识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绝对底层,本就不如骆一锅,就更别说某只“费二锅”了。


“怎么穿这么多?”看到穿的有些圆鼓鼓的费渡,穆小青无奈地朝正在“卸货”的骆闻舟说道:“家里车上又不是没有暖气,你逼人家穿的吧?”


骆闻舟:“……”


“公司那边新进了些有年头的红酒,味道不错的。”费渡把手上包装精简的红酒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骆父后,对穆小青微微抱怨声道:“妈猜的不错,我和闻舟也讲了,他不听。”


骆闻舟:敢情这小子在这儿给他报复呢!


穆小青一脸感同身受:“你别说,老骆也是这样!冬天非要我风衣下穿长筒袜,丑都丑死了——哎,那小子,和他爸一个德行。”


骆家父子快给这位跪下了——穆小青实乃“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同志。


费渡也是常常甘拜下风于穆小青女士每次语句中的神奇比喻和奇妙占位关系,不过他本人倒是毫不介意,只由心觉得骆闻舟的妈实在可爱极了。


骆闻舟本在尴尬着这句话中敌我不分的意味,却看见了费渡那几声明显被逗乐了的笑声,尾音都染上了忍俊不禁,仿佛这种家庭小碎嘴日常是多么令他愉悦的事儿。


这么一想,骆闻舟啥话也没有了,任劳任怨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食材。




时钟悄悄又爬了那么半个小时,骆闻舟长叹了口气,总算是把菜切盘肉腌好了,等着一到晚饭时间便下锅——期间两老都想着进来帮把手,都被骆闻舟以“一手麻利二手乱”请了出去,而费渡则直接被拎了出来——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最后就切了一小盘香椿,实在效率太低。


“费渡,帮我问问妈什么时候让菜下锅?”骆闻舟朝着正和自家老头交谈火热的费渡喊了声。


“好!”费渡回道:“爸,那我去储物间问问妈?”


还没等到骆诚点头,穆小青自己就一脸兴奋地拿着一红袋子从房里走出来,有些卖关子似的朝两人挥了挥:“猜我找到了什么?去年隔壁老张家剩下的,给了我,没想到还能找到。”


几盒小摔炮被穆小青扔向了费渡,被他手忙脚乱的接住了。


许久没等到回音的骆闻舟只好自己走出来问,刚好看见手里那着那几盒小东西的费渡无辜地向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是没帮他叫人。


然而骆闻舟却比较在意他手里拿的东西,毕竟——扎眼的自行车,差点被炸上近地轨道的旧事,全被这小摔炮一个个噼啪作响地甩了出来。


两人一个心怀鬼胎一个高深莫测地向对方“温婉一笑”。


骆闻舟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妈,什么时候下菜炒?”


“嗯?”被问到的穆小青想了想:“噢,别急,等到饭点再说。”


骆闻舟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随即把某个企图蒙混过关的费总整个人拗了过来:“爸,借你聊天伙伴几分钟。”


“怎么说话的?去吧去吧。”骆诚难得没有教训自家儿子,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被人拖到了门口的费渡知道自家师兄绝对想起了什么比较不堪回首的往事,毕竟他自己也回忆到了。急忙讨好地眼角弯弯,漂亮的眼眸闪着些碎光似的,故意慵懒着嗓音说着:“这么着急?师兄有什么事啊?”


骆闻舟勾起嘴角,猝地凑到费渡面前,拿了一盒子出来,在费渡面前晃了晃,低沉耳语道:“大过年拿出这个小玩意儿,怎么?想把十几年前过年时那缺心眼的小摔炮挂哪辆车上呀?”


费渡:“师兄都知道这是妈给我的,故意找茬儿?还是说,我该怎么赔偿?”


骆闻舟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被费总那故意装出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搞得好气好笑,想着这小崽子多少次偷喝酒也是装傻在自己眼前溜达,做错也就口头认错但就不悔改,把自己每每惹的后槽牙都痒痒。


骆闻舟想摆出副我真气了的模样来吓唬一下某只费二锅。结果,手上一时没刹住力,埋在沙子里的小霹雳们集体在他的手中被捏炸了。


一大声的“砰”。


响声直接吓醒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在同一时间全亮了,正好照见了骆闻舟一脸的状况外,他和费渡猛然间睁大的一双桃花眼对视了几秒,竟从中读到了些许被吓到的意味。


骆闻舟满不在意地甩甩手:“嘿,放一年了竟然还能爆,看来咱们家储物间挺干燥的——费总?你不会怕这玩意儿吧,当初哪个小子在我车后捣鬼的?”


被叫了声才缓过神来的费渡有些不适应的摆摆手,稳住面子似的回敬道:“都多久前的事了,师兄,老爱回忆往事是提前衰老的症状啊,小心。”


“我说费总,你哥我老没老你心里没点数?”骆闻舟拿另一只干净的手捏了捏费渡的脸:“起码这么个小摔炮还是敢在楼道里随便捏的,不然我再证明一下?”


费渡不自在地撇了下脑袋,装作随意的模样,但骆闻舟明显感觉到费渡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身体上的微反应出卖了他。


骆闻舟原是开个玩笑,他又怎么舍得真欺负他家费总,更何况大过年的。但他一时间又真不怎么相信费渡真的害怕这小炮仗,便开始话语上心了:“诶,到底怎么了?不会身体不舒服吧?感冒头疼吗?”


费渡摇摇头,让自己有些紧地抓着某人衣服的手强行松了,微微叹了口气,看着骆闻舟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便没再隐瞒起来自己的念头:“没有不舒服,师兄说对了,我刚是被吓到了——”


“我是不怕它在我手中怎样,”说到这儿他有些自嘲似的笑到:“我嘛,虐待控制狂的儿子,对于自己无法控制的东西,我就会心慌和惧怕——改不掉的,但师兄你放心,我——”


费渡见骆闻舟一言不发地突然拽起自己的手,虚虚地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一次捏爆了两盒子的摔炮,汇聚出的响声甚至惊动了坐在沙发上的骆诚夫妇。


费渡:“闻舟你干什么,手会炸伤的——”


“瞎说,没有什么东西你能完全控制的——当然你也不想,我知道的,你不用狡辩。”骆闻舟直直注视着眼前的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一举一动,是可以被你全全掌握的,不管费总你乐不乐意——我能握住的一切,都是你的。”


费渡眼瞧着穆小青急急忙忙跑来想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想解释什么,一时间又着实不想说,心里沉甸甸地全是刚刚骆闻舟哪句话,仿佛心里又有什么小石子被车碾过一般。


——只是这次,它们实在脆弱不堪,直接被碾成粉末,化作沙土罢了。



费渡笑着趁穆小青还没走到跟前,快速又短暂地吻上了骆闻舟的唇,一触即放。


——知道了,师兄。



年夜,暖黄的光还没熄灭,饭菜香却已经飘了出来。










——晚饭后能和爸喝两口红酒吗?

——没门!



——算了,就两口啊!真拿你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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